王洪树
党的二十大擘画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宏伟蓝图。如何理解和进一步建构中国式民主，实现中国式政治现代化？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中国人民为政治主体，扎根社会主义民主理论、践行宪法民主精神、创新选举和协商多种民主形式，致力于现代化治理和美好公共生活建构的中国式政治现代化具体路径。
一要加强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确保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健康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最显著的特征是政治上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性质上归属于社会主义民主。从理论逻辑来说，坚持中国共产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领导，是社会主义民主的必然要求；从历史逻辑来看，坚持中国共产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领导，是总结历史经验教训的必然结果。以史为鉴，如果没有党坚强有力的正确领导，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可能会沦为民粹主义民主；就实践逻辑而言，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未来的发展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未来建设，必须自觉、笃定地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
二要广泛普及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厚植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认同。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沿着这个分析逻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作为中国式民主阶段性集中表达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什么好，归根结底在于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行！马克思主义民主在道义上的正当性、理性上的科学性、规律上的真理性、价值上的崇高性、实践上的有效性，都充分和全面彰显着它作为新型政治形态超越于资本主义民主的政治优越性。因此，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建构的过程中，应理直气壮地宣传和普及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及其中国化产物。据此，马克思主义民主思想在中国的实现程度，既根源于它满足中国人民对美好良善公共生活的需要程度，也根源于它在中国民众中的传播和践行程度。因为，人民群众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渴望，需要以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来启蒙和激发。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与人民群众对美好公共生活需求一结合，精神力量就会变成物质力量。
三要深入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改革，夯实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发展基础。一个国家某个时期的政治，是对特定物质生产水平和社会交往结构的集中反映。政治的发展阶段、水平和特征，取决于该国的生产力生产关系结构和阶级阶层结构。因此，在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后，《共产党宣言》要求无产阶级政权“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新时代新阶段，中国以全过程人民民主为重点推进中国式民主的建设，也要遵循这个政治发展逻辑，这就首先要求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辩证关系，其次要正确处理社会发展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辩证关系。经济社会深入发展提出了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时代性要求，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建构，又会反过来进一步促进经济社会更具活力的高质量发展，它们良性循环与相互磨合，共同创造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之路。
四要切实贯彻宪法中的民主精神，强化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法治保障。宪法中的民主精神和政治原则，是中国式民主建构的基本价值指导和行为准则。首先，要贯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基本政治准则。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建构中，如何坚持党的领导，应该从制度和程序的角度加以关注和研究。相关制度和程序的建立健全，有助于保障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始终在党的领导下具体开展；其次，要法制化地落实“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和人民有权“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等宪法规定。宪法规定的具体执行，需要在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过程中，制定分门别类的具体权力、权利、责任和利益的规定，在权责对等的原则下，保障人民拥有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权力；最后，要以创新的手段和办法来落实“社会主义建设事务必须依靠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五要创新和丰富协商与选举形式，拓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渠道。全过程人民民主，首先，从主体的角度看是全主体，是人民民主，人民都有参与公共管理的权利和政治意愿。其次，从方位角度看是全领域，是全领域民主。当家作主的人民，从横向看要参与国家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各方面公共事务的管理；从纵向看要在公权力领域、社会公共领域和私人生活中渗透民主精神和践行民主原则，以丰富多元的民主形式在各个领域中贯彻落实“当家作主”的根本政治原则；从环节的角度看，是全链条民主，人民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监督中实现对公共事务的过程化政治参与；第三，从实现的方式来看，是多路径民主。多元异质的人民，全领域全过程地参与各层次各事项的公共管理，必然要求不断探索和创新相应的民主形式。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现民主政治的形式是丰富多彩的，不能拘泥于刻板的模式。实践充分证明，中国式民主在中国行得通、很管用。”人民真实有效地起来当家作主，是为了建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美好公共生活，进而在各个层面实现善治，夯实善政的基础。在更高的意义上而言，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要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探索“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如何阶段性地实现。
（作者：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